圖/文 沈唐CandyShen
元旦當天，我去西門町國賓戲院看了超大螢幕的電影《刺客教條》Assassin’s creed，那是一個可以容納800多人的大廳，我坐在21排6號位置，電腦螢幕顯示這是〝最佳座位〞。
左邊的影友將他的星巴克咖啡放在我左手邊的飲料架上，右邊的影友則是將吃完的滷味塑膠袋皺起蜷縮在我右手邊的飲料架內，我一直都搞不清楚座位兩側扶手最前方這兩個洞的使用權究竟如何歸屬。
但無妨礙我的觀影好心情，而且在寫這篇文的同時，回想不起來我的兩隻手是怎麼擺放的。
回歸主題，今天的標題叫做《無物為真，諸行皆可》，這是電影刺客教條裡面一直在重複的一句話，是他們的信念。
每當刺客們面臨生死關頭、危機交關的時候，就會催眠自己與對方，喃喃自語是這麼說的：『Nothing is true，everything is permitted！』然後奮力一搏，斷指、割頸、死也不怕。
這些畫面讓我瞬間腦海裡與《心經》的「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的訊息產生了同步連結。
《心經》是玄奘大師翻譯《大般若經》的經典作品，完成年代應該在西元649年；而電影刺客教條的設定年代有兩個，一個是記憶機回溯年代到西元1492年，一個是執行死刑的當下2016年10月。
這相差近千年的心靈同步，讓我有了衝動寫下今天的心得分享。
《心經》的「照見五蘊皆空」，五蘊，是色、受、想、行、識的物質與精神世界因緣合和而有，這是無常。
這世界本來就沒有「恆苦」與「恆樂」，變化是常態，所以我們說無常，其實就是告訴自己，人生沒有常態啊，沒有永遠的苦，當然也不會有永遠的樂。2012年我一個人在上海的Hyatt酒店吃天價年夜飯，我只有一個人吃，也被分配到一間包房，離外頭的自助餐擺盤有點遙遠，這是苦還是樂？是幸福還是寂寞？我很難一語道破。
為何當你懂得「五蘊皆空」之後，就可以「度」一切苦厄？
我認為與王陽明「心學」中所提的「格」物致知相關，「格物」就是你必須先明白事理，通曉之後才能豁達，猶如心燈亮起，你秒懂古人的心法，你也一瞬間明白為何我怕得要死而電影中的刺客不怕死，原來所謂的「無物為真，諸行皆可」(Nothing is true，everything is permitted)不是任性妄為，是為了讓絕對自由存在於世上、而付出一切的努力。
刺客們活在任務完成的當下，拚死拚活，是對或錯，這又牽涉到「自由意志」的話題，容我下篇專文用一個1983年的腦神經科學經典實驗來分享。
既然無物為真，你必須先明白當下的真假，就像我的ICU cards「2」中的天空同時出現太陽與月亮，這是真相？還是我在靜坐時意識所創造出的實像？還是幻象？我能夠分辨嗎？！
當我明白宇宙萬象之後，同時也明白「諸行皆可」的意涵，心中所想的任何事都可以去做去執行，任憑意念馳騁，根本不需要任何〝准許〞，自然無入不自得。
就像我的行為模式不大隨著外界搖擺，因為無物為真、五蘊皆空啊，總之是無常，我個人這種狀態，講好聽一點叫做淡定，直白講就是反應慢，不止半拍。
但心是自由的。
而且呼應佛法概要「四法印」：「諸行無常，有漏皆苦，諸法無我，涅槃寂靜。」
沈唐 我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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